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跃马大明

第十七章 入世

话说杨洋被一个黑瘦的妇人抱在怀中认亲,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,那妇人又跪求了尘放他还俗,承继家族香火,杨洋惊得呆了。但又不好反驳,只好看着了尘,看他如何说话。

了尘扶起那位妇人,合掌说道: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快快请起,千万不可这样,贫僧当不起的。”接着又说道:“二十年前,贫僧记得,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,贫僧前往太原城化缘归来,途经东各庄时,在路旁一口水井边坐着休息,路遇一个二十来岁,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的妇人,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,口口声声说是灾星,要将他投入水井内淹死。是贫僧不忍,上前与她理论,求她不要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,一个小孩怎么会是一个灾星,但那妇人坚决不允,举起小孩投向水井之中,贫僧连忙接往,说道:‘既然要淹死,不妨交与贫僧抚养。’自那妇人手中将孩子抱回观音禅院抚养,日当爹、夜当妈,擦屎把尿,悉心将他抚养**,虽然我们名为师徒,实际亲若父子,你如今要把孩子带走,贫僧舍不得。”说着眼中含泪,声音竟是哽咽出声。

那妇人听罢此言,慌忙跪下,扯着了尘的衣襟,哀求道:“我也知道大师十分不易,可是我就只有他一个儿子,还有一个小女儿,年方十二,妾身我又体弱多病,干不动活计,被家中主母不喜,赶出府来,如今我们母女,生计也无着落。又无依靠,被村中族人欺凌,将来不免会贫病交加而死。求大师千万把文儿交还于我,妾身立恩人长生牌位,日日供奉。终生感谢大师的大恩大德。” 说罢,以头触地,不住的磕头。 磕得地上的青砖都“砰!砰”直响。

了尘仰起头,看着殿顶的屋梁,面现痛苦难舍之状,说道:“女施主,你这样叫贫僧好生为难呀!”

那妇人听见了尘语气松动, 连忙说道:“妾身也知让大师为难,可是?上天有好生之德,万望大师成全,叫我们母子团聚,妾身不胜感激。”说罢以头跄地长跪不起。

了尘做沉思状,良久说道:“好罢!女施主起来吧!你的要求,贫僧允了。但不知我那徒儿的意思如何?”说罢转头看着杨洋,那妇人也抬起来,转身以希冀的目光盯着杨洋。

杨洋刚才仿佛看见了尘声情并茂表演了一场好戏,不禁深为佩服,人老成精啊,这老僧演起戏来不输后世的明星。他自然知道,这是了尘安排他入世的重要步骤,接下来就要他表演了。

杨洋连忙跪下,说道:“弟子舍不得师父。”

了尘说道:“师父自然知道你舍不得为师,但你也看到了,你的母亲她需要人抚养,如果你不同意回去,她们的命运将会很凄惨,我佛慈悲,有割肉喂鹰之说,佛又曰:‘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’你怎忍心叫你母亲流离失所,俗话说,‘母爱如佛,’在你母亲跟前侍奉,就跟在佛前侍奉一般。为师现准你入世,还俗去奉养你的母亲罢。”

杨洋以头触地,双眼含泪,哽咽出声道:“弟子不舍。”开玩笑,这一去,有一位老母和妹妹需要奉养,还要与家族中人宅斗,生活压力山大呀!杨洋寻思着请求了尘给换一位,最好换在一位财主家,这样一入世,就有房、有车,有女人,多好。

了尘说道:“虚信,你母亲寻找你也不容易,你既然是他的儿子,就该承担作为一个儿子的责任。我大明朝,以孝治天下,大孝面前,佛法亦可通行。为师准你功成之后,还可回来在佛前侍奉。”了尘说话之时,语气庄重,言下之意,你既然冒名顶替成了虚信,那就的承担他的责任。为师安排你入世也不容易,刚才还费老大劲表演来着,你不必挑三拣四,安心入世去罢。

杨洋知道已不可推拒,爬在地上,说道:“弟子遵命。”

了尘走过去将杨洋从地上扶起,执他手交与那妇人,说道:“女施主,贫僧就将小徒交与你了,你要好好待他。”

那妇人眉花眼笑,说道:“大师放心,妾身自已养的儿子,自己自然会疼。”

了尘又吩咐虚空道:“虚空,你去和你师弟收拾一下,让他和母亲出寺去罢。”

虚空答应道:“弟子遵命。”陪着杨洋出了大雄宝殿,来到后院。

杨洋说道:“怪不得你曾说师父让你去东各庄化缘,乃是为了我入世之事,你给我说说,你是怎么替我找到这个娘的?”

虚空道:“当日师父答应助你入世,就存了让你顶替虚信还俗的念头,只是不知道虚信家里的情况,所以派我前去打探。于是,我借着化缘为由到了东各庄。经过一番暗中打探,才知晓,原来虚空师弟的生母闫氏,乃是一位小妾,他的嫡母李氏是一位极厉害的母老虎一般人物。杨员外,也就是虚信的父亲,是个极惧内的人。有一年,他出外经商,在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,也就是虚信的生母闫氏,回来时,便身怀有孕。李氏见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带个女人回来,大为不满。整日的大吵大闹,禁住丈夫不许与闫氏睡觉,还把闫氏发在奴婢队中,每日扫地通沟,铺床叠被,即使闫氏身子重了,也不放过,分明是想叫闫氏肚中的孩子掉落。杨员外虽心怀不满,却也无可奈何。说来也怪,这虚信的命硬的紧,虽然被李氏如此折磨,闫氏还是平安产下一子。李氏知道了更加生气,生怕孩子长大了与自己孩子争夺家产,遂生了加害之心,在一个大雪天,偷偷把孩子抱出来,要扔入水井中溺死。幸亏咱师父化缘归来,方才救下他的性命。”

杨洋悚然惊惧道:“这妇人如此歹毒,连一个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。”

虚空道:“可不是,现如今那李氏给杨员外还生下了一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闫氏后来又给杨员外生下了一个女儿,可是李氏视闫氏如同眼中钉一般,去年,杨员外不幸染病生亡,她就立马把闫氏赶出府来。闫氏无奈只好引着女儿到一间破屋中栖身,靠着给人家打短工,做些女工针指勉强活命,有一顿,没一顿的,日食艰难。在一次化缘时,我故意露出二十年前,师父曾在一个大雪天,从东各庄带走一个婴孩回寺中抚养。那闫氏便有了心,连番追问,我便遵照师傅说的,把虚信师弟当时的特征说了番。闫氏便断定那孩子是你。立马她就要赶来认亲,可是不巧染了一场大病,害得为兄我不得不留银钱相助,又请名医为他调养。这不,她病一好,立马就赶来了。”

杨洋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她也真得十分可怜。”接着话风一转,自信的笑了笑,说道:“不过有我在,她的日子立马就会好起来的。我可是有一根金手指,会点石成金的。”

虚空大惊,说道:“师弟,菩萨可是不许你入世时,乱用法术的?要是你胡指乱点,一不小心指到人怎么办,那人岂不也成了金的,害了他性命。”

杨洋笑道:“那我就搬回来,把金人送给你,让你成为一个大财主。”

虚空忙说道:“不义之财,我可不要。我只求问心无愧,早日求证金身正果。”说罢双手合什,作虔诚状。

杨洋拍着他肩膀,笑道:“看你吓得,放心,师弟我既然入世,一丁点的法术,也不会使用的,我只凭我的力气和智慧吃饭。”

杨洋的东西不多,平日放的整齐,所以收拾起来很容易,不多时,杨洋将日常应用之物,收拾在两个大包袱里,随同虚空来到殿中。

毕竟在观音禅院中,一起生活了七八个月,彼此之间生出了感情。了尘心中不舍,与虚空一道将杨洋送出寺来。

寺门外,杨洋一步三回头,恋恋不舍。了尘和虚空亦泪眼婆挲,不住的向他挥手,了尘叫道:“记得常回来看看,如果实在在外面日子过不下去了,也可回寺中来求助。”

杨洋连忙说道:“谢谢师父,不用啦!”心中却暗想:“我一个大小伙子,年青力壮,到哪里没有一口饭吃,况且你这观音禅院之中,每日早课,晚课,极其辛苦,日日吃得青菜豆腐,这半年多来,我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,还叫我回去,打死我也不回去。”又想:“我好歹在后世念了十六年书,掌握了丰富的科学文化知识,难道还不能在这大明朝闯出一番天下。如果沦落到回寺中相助,自己真是买一块豆腐碰死算了。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。”

离了观音禅院,杨洋扶着闫氏,在中午时分,赶回了东各庄。到了村口一看,原来是一个一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子,村子地处太原府城南,位于汾河谷地中,离村不到十里便是汾河,农田灌溉,十分方便。又靠的太原城近,所以十分富庶。村里大多数人家大都住着瓦房。村里有一所大宅院,便是虚信的父亲杨员外家的。村里人分为三姓,以马姓和张姓居多,杨姓虽然富庶,但为数反而较少,只有不到十分之三,在村东、村西和村南分别建有三家的宗祠。

闫氏和女儿住在村南的三间破草房中。杨洋远远看见三间草房,心中就是一黯,待进屋一看,更是吃了一惊,这家里也实在太穷了,简直可以用“风扫地来,月当灯”这句戏文来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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